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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冤

湛然

 

问:什么是“三世冤”?

答:因为今生修行,来生便享福报,于是倚福作恶,而导致再来生(第三世)之堕落。即使地狱业消,又再转生饿鬼、畜生,要想复得人身,难之又难了!所以世尊以手上土问阿难说:“我手中的土多,还是大地的土多?”阿难回答说:“大地土多。”佛说:“得人身者,如手中土;失人身者,如大地土。”因而“万劫与千生,没个人依怙”!所以,修行人若是今生不了生死,则三世之后,苦难恶报无穷无尽,故称“三世冤”。

印光大师在《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中,讲了三世冤的实例:

“清朝乾隆嘉庆年间,有三个修学禅宗的僧人,他们是同参道友。三人死后,一个生在江苏,名叫彭蕴章;一个生在云南,名叫何桂清;一个生在陕西,名叫张费。这三个人中,只有彭蕴章还能记得生前的事。后来,他进京参加考试,见到了另外的两个,他就说出三人前生出家为僧的事。那二人虽都不记得,但也一见之下如同故人,于是成了莫逆之交。殿试(科举中最高一级的考试,在皇宫大殿上举行,由皇帝亲自主持,第一名是状元,其后依次是榜眼、探花、传胪),彭蕴章高中状元,何桂清中榜眼,张费中传胪。彭蕴章曾离京城到外地做过主考学台,但颇贪恋女色,后死于家中。何桂清当南京制台(总督的别称),太平天国事变,南京失守,被清朝皇帝问死罪。张费还当过咸丰皇帝的老师,回族要造反,把他骗去杀了。这三个人,也不算是一般的僧人了,可惜他们不知道求生西方净土,虽然得到些洪福,但有二人不得善终,彭竟贪恋女色,其下生后世,恐怕更不如这一生了!

苏州的吴隐之先生,清朝探花,其学问、道德、相貌都好。民国十年,他去朝礼普陀山,见到我,他自己说前生是云南的和尚。因为他是烧香的过客,不能多谈,也没有详细问其原由。民国十一年,我去扬州刻版印经书,到苏州一个弟子家,于是顺便寻访其人,以为他前因未迷。谁知见面谈起此事,他竟已完全忘记了,从此再也没有往来。到民国十九年,我闭关苏州报国寺,这年的十一月,吴先生与李印泉、李协和(烈钧)三人一同来报国寺。我问:‘你怎么知道自己前生是云南的和尚?’他说:‘我二十六岁时,做了一个梦,到了一个寺院,知道这是云南什么县的什么寺。所看到的殿堂房舍、树木形状,都好像是很熟悉的,也觉得自己是这寺院的僧人。醒来后还记得很清楚,就一条一条地记录下来。后来有一个朋友到那里去做官(张仲仁先生还知道此人的姓名),拿着我的记录去一一对照,丝毫也不差。’我说:‘先生今年已经八十岁了,来日无多,应恢复前生当和尚的修行事,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才不辜负前生修持的苦功。’他说:‘念佛有什么稀奇?’我说:‘念佛虽不稀奇,但世间没有多少人能念。要说最不稀奇的事,就是吃饭,但全世界没有一个人不吃饭的。这种最不稀奇的事,你为什么还要作呢?’他不能回答,但仍不以为然。他又转问同来的二位李先生说:‘两位先生也念佛吗?’答曰:‘念佛。’他仍无下语,终不肯念佛。到十二月三十夜快点灯的时候,他去世了!恰恰满八十岁。此君前生也应当很有修持,所以才感得今生的大功名、大寿命。但他这一生只尽伦常(伦理道德),连佛法也不再相信,实在太可叹息了!”

虚云老和尚在《虚云和尚自述年谱》中,也讲了一个他亲身遇见的实例:

“陈太守兰卿,原籍浙江绍兴,生长昆明。归依昆明西山岩栖和尚,志心念佛,常持《金刚经》。工画兰草螃蟹,人争宝之。其早年回籍应试时,初到杭州,宛如故里,忽忆前生系西湖玛瑙寺僧。尝对友预言寺中景况,及旧住寮房内之陈设,乃至庭院中花木等,历历如绘。群疑其诞(说谎),嬲(niǎo,纠缠)之到寺,果如所云。又言其妻前生为玛瑙寺旁木鱼铺掌柜妇,曾供养他袈裟一领,致结今缘,人闻益信而异之。其生平福报甚厚,子孙数十人,虽信佛念佛而无再披缁(,僧服)之意。光绪三十年,余(我)住昆明福兴寺,常相往来,屡警之弗省也。经云:‘富贵学道难。’惜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