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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信论的作者

湛然

 

一、谁造起信论
二、考证之难

三、不是大菩萨,谁能造此论?
四、狂犬吠日
五、马鸣菩萨造起信论

 

一、谁造起信论

问:谁造《起信论》(全名《大乘起信论》)?

答:最先提出《起信论》为中国人撰述的是日本望月信亨,他于1919年发表这一看法。历经多年的论战,通过对历史文献的考证,日本佛学界仍然公认《起信论》是印度撰述

而在我国,王恩洋和吕澄却一口咬定《起信论》是国人所作,王恩洋说:《起信论“固出于梁陈小儿。”(《大乘起信论料简》)吕澄说:《起信论》是国人“依据魏译《楞伽》而作。”(《大乘起信论考证》)对于他们的谬论,在《驳吕澄等人之谬论》一文中已经逐一破斥。

其实,百年来,许许多多关于《起信论》并非马鸣菩萨造的考证,也只不过是在证明《起信论》并非那位得法自胁尊者之马鸣菩萨造,其理由是《起信论》的思想超越了这位马鸣菩萨所在的时代。但是,这并不能够就证明《起信论》印度原著,其他名为马鸣的大菩萨所造。名同而人异之事,古今中外都有,更何况在《释摩诃衍论》中就有“六马鸣”之说(不同年代的六人皆称马鸣)

〔摩诃衍〕摩诃衍那的简称,汉译:大乘。〔释摩诃衍论〕《释摩诃衍论》(简称《释论》)共十卷,由印度龙树菩萨造,姚秦筏提摩多译,收于大正藏第三十二册。

而且即便是说《起信论》为那位得法自胁尊者之马鸣菩萨所造,也没有确凿证据就能够加以否定,太虚大师说道:“大概马鸣造《起信论》以后,因为法不当机因为《起信论》的思想超越了他所在的时代,难为人解),即暂为藏诸名山,以待来日。当时虽没有大大弘扬,但不能说没有造。”(《再议印度之佛教》)谁能够有确凿证据来推翻大师的这一论断呢?连司马迁著《史记》,也要“藏诸名山,传之其人”(司马迁《报任少卿书》)

〔超越时代,法不当机〕而梵高是“超越时代,画不当机”:20171113日,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梵高(Van Gogh1853-1890年)的一幅画(《有围栏的麦田和犁田的人》),竞标后以总价8130万美元卖出。然而,梵高生前并不得志,因为他的画作超越了时代,无人认可。他天天画画,却卖不出去,只能靠弟弟养活,潦倒终生。

若要有详尽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起信论》的真实作者究竟是谁,由于历史文献记载不足的原因,恐怕难以尽如人意。但书是摆在每一个人面前!书之义理是否正确,水平和境界怎么样,只要是内行都可以实实在在地判断出来。从古至今,中印两国的佛学论著中,《起信论》如此系统、全面、准确、而且详明地论说大乘佛法(见《起信论注》,有哪一部能够与之比拟?就此即可证明,是大菩萨为了度化众生而造此论。这样的圣者,怎么可能去假装译自梵本而伪托马鸣菩萨之盛名呢?

至于有考证说不是马鸣菩萨所造,这并不能够说明是真实作者有意去伪托马鸣菩萨之名。例如《证道歌》,一直都以为是永嘉大师所著,现在考证出来是神会大师所著,总不至于说是神会还要伪托永嘉的大名来流传自己的著作吧?更何况根据印度佛学历史记载,马鸣这一名字,前后就有好几个人,历来有“六马鸣”之说。撰写《起信论》之马鸣为何非要限定是得法自胁尊者之马鸣呢?而所有关于《起信论》非马鸣所造之考证,只不过是在证明《起信论》并非得法自胁尊者之马鸣所造,并不能够证明非其他名为马鸣的菩萨所造。何况证明《起信论》并非得法自胁尊者之马鸣所造的理由,也仅仅是因为《起信论》超越了这位马鸣菩萨所在的时代,然而这是一个站不住脚的的理由,所谓“小知不及大知”也。

〔小知不及大知〕小智慧人无法理解大智慧人的境界。

那么,《起信论》的真实作者究竟是谁?由于《起信论》之作者马鸣,并不能限定是得法自胁尊者之马鸣,而造《起信论》的马鸣之背景在历史上又无详细记载,要考证出他的背景来也就难了。

至于译者是否是真谛,有两种可能:一、是真谛译,但在有的记载中漏掉,这种情形,古今皆有。二、不是真谛译,而是其他人译,但在流传中被张冠李戴。《证道歌》的作者不是永嘉大师就是一例,莎士比亚戏剧的作者不是莎士比亚也是一例,这种情形在历史上就多了,然而并不影响《证道歌》和莎士比亚戏剧本身的价值。所以,我们更应当关心的是《起信论》之义理及其价值,在这方面的研究下大功夫。关于《起信论》之义理及其价值,详见《起信论注》

而且,《起信论》即便不是得法自胁尊者之马鸣菩萨所造,其水平与价值也是与这位马鸣菩萨的著作相当。这位著《起信论》的大菩萨如果是国人,自然不会去作假伪托(摹仿译本的格式来写作,以假冒是译自马鸣菩萨所著之梵本),而是按照汉语的习惯来写作。

即如博通经论、名跨中印的玄奘大师,都要把《起信论》译成梵文,并且作为这位马鸣菩萨的大作返传天竺,这难道不是对《起信论》之义理水平境界做了完全的肯定吗?难道不是对于《起信论》是译自梵本的完全肯定吗?

玄奘大师本人精通梵文,而且精通于梵译汉如果《起信论》是国人按照汉语习惯之写作,他能够错误地当成梵文的译本、而且是当成译自马鸣菩萨的原著吗?更何况,《起信论》的中文本就摆在每个人面前,究竟是中文原创,还是译自外文,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

〔返传天竺〕《续高僧传·京大慈恩寺释玄奘传》记载:“以《起信》一论,文出马鸣,彼土诸僧,思承其本,奘乃译唐为梵,通布五天。斯则法化之缘,东西互举。”译文:由于《起信论》是天竺国马鸣菩萨所著,那里的僧人都希望继承这一本源教导。而当时印度已经没有《起信论》了,于是精通梵语的玄奘大师,特地依《起信论》的中文本,翻译成梵文,作为马鸣菩萨的大作,在他的家乡(中天竺)和整个天竺国广泛流传(“通布五天”)。这样一来,《起信论》法化之缘,东土和西天互举。〔五天〕五天竺,指古印度。古代印度的区域分为东天竺、南天竺、西天竺、北天竺、中天竺五大部分。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起信论》是大菩萨所造,而且是印度的大菩萨所造。

而吕澄却口口声声地说:(《起信论》)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难道他比玄奘大师更了解印度佛学吗?比印度诸僧更了解印度佛学吗?如果《起信论》真的与与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玄奘大师会把《起信论》翻译成梵文而且作为马鸣菩萨的大作返传天竺吗?其梵译本能够在马鸣菩萨的家乡(中天竺)和整个天竺国广泛流传“通布五天”)吗?是玄奘大师瞎了眼,是彼土诸僧瞎了眼,还是吕澄瞎了眼?

吕澄却口口声声地说 :(《起信论》)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这是吕澄在胡说八道,我们已经一一破斥,详见《驳吕澄等人之谬论》一文。 例如:

本觉不觉一心二门离念离妄想返本还源, 这是《起信论》全篇的基本构架,透彻地阐明:一切众生从何而来,又怎样修行成佛。

:由于起念妄想,于是本觉之佛沦为不觉之众生(其过程详见《三细六粗》一文)。而众生修行成佛,就是通过离念离妄想返本还源,恢复成本觉之佛。

〔离念(离妄想)〕依次息灭粗念、细念、微细念。

这里,本觉是相对于不觉而言,一心二门是讲心有本觉与不觉这两种状态,返本还源是讲如何由众生的不觉状态回归到本觉状态而成佛。而其中的关键,在于心之转变:离念离妄想)。

这是如来教导众生修习的圣道“尔时,如来以无障碍清净智眼,普观法界一切众生而作是言:‘奇哉!奇哉!此诸众生云何具有如来智慧本觉,愚痴迷惑,不知不见不觉我当教以圣道令其永离妄想执著返本还源,自于身中得见如来广大智慧与佛无异(恢复原来的本觉。’即教彼众生修习圣道令离妄想依次息灭粗念、细念、微细念;离妄想已,证得如来无量智慧(恢复原来的本觉,利益安乐一切众生。”(《大方广佛华严经(八十卷)·卷第五十一·如来出现品第三十七之二》)

吕澄竟然口口声声说:(《起信论》)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岂不可笑?

二、考证之难

文人无行(品行不端),古今同叹。

考证之难,难(这里的“难”,是灾难的“难(nàn)”)在某些有“本事”的人,特别是有名望的“学者”,可以把历史当泥团捏,要它圆就圆,要它扁就扁,都能够说得头头是道,有根有据,人们还不得不相信。

他们惯用的手法就是穿凿附会、玩弄证据:对其考证目的有利的文献记载,哪怕是蛛丝马迹,都说成是千真万确;而不利的文献记载,即便是凿凿有据,也要污蔑为“实不可信”;甚而生拉活扯地伪造“证据”。

当然,还有更为隐秘恶劣的是:篡改证据,特别是篡改那些源自人们难以接触到的文献记载之证据。不是吃这行饭的人,哪有精力、时间和和相关资料来一一分辨呢?例如,吕澄之所作所为,详见《性寂说与性觉说》中“吕澄在捣鬼作假”一节。

他们的本事就像一些大律师:只要肯出大价钱雇我,无论你是案子的哪一方,我都保证你赢。这还有什么公理正义可言?连法律都成为他们谋求名利的工具了!

那些谋求“突破性研究成果”的考证家亦复如是,名利是他们的驱动力,而考证和研究只不过是谋求名利的手段罢了!这些篡改历史、心怀鬼胎的真理“追求者”、“维护者”,实际上是一帮诈骗犯,是学术界的败类!

〔那些谋求“突破性研究成果”的考证家〕本来考证和研究是实事求是的严谨工作,之所以名扬天下,这是实至名归。而那些谋求“突破性研究成果”的考证家,所追求的是名利双归。对于他们,考证和研究只不过是达到这一目的的手段,因此弄虚作假,编些来说,以欺世而盗名窃利,吕澄就是其中的高手详见《评吕澄》《驳吕澄等人之谬论》)。所以从古至今,都有“文人无行”之叹。

〔实至名归〕实:实际的成就;至:达到;名:名誉;归:到来。

 

据说,大禹被考证成虫,就有这样的趣事:

著名的历史学家顾颉刚,考证出大禹是条虫。对此,陈立夫极为不满,甚至后来在回忆录中还恨恨地说道:“顾颉刚那番话,本来毫无证据,可就因为他在中国古代历史研究上名声显赫,就有那么多人相信他,附和他。孔子写作向来重证据,不可靠的,就宁肯不写。他都赞美大禹,大禹怎可能有假?孔子的时代,离大禹只有一千多年,难道孔子的依据还不如顾颉刚可靠?”

所以等到陈立夫做了教育部长,给顾颉刚下了一个套。有一天他忽然对顾颉刚说:“顾先生,我们打算在工程师年会上搞一个提案,以禹的生日那天作为工程师节’。但是禹的生日是哪一天,我们哪知道?就请你费费心,帮我们考证一下吧。

顾颉刚在历史考据上的造诣的确非常了得,得到邀请之后,就立刻认认真真地,钻故纸堆去了。不久顾颉刚果然就考证出禹是6月6日的。于是陈立夫高高兴兴地拿着这个考证结果,在大会上提出:每年以大禹的生日66日作为“工程师节”。等到提案全体顺利通过之后,陈立夫立刻画龙点睛地说道:“诸位,大禹再也不是虫了,因为虫的生日是没有人知道的。”全场一愣之下,哄堂大笑。

 

上面这件趣事,是在阐明一个道理:对于那些所谓的“科学考证”,大可不必当真(你不理睬它,就不会被愚弄,这就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因为在名利的驱使下,他们都在耍把戏,以谋求“研究成果”,特别是“突破性的研究成果”

在名利的驱使下〕对此,印光大师开示道:“彼(吕澄等人)倡异(倡导异说)毁谤《楞严》《起信》者(吕澄不仅恶毒诬毁《起信论》,而且著有《楞严百伪》),皆以好名之心所致。欲求‘天下后世称彼为大智慧人,能知人之所不知’之虚名。而不知其现世被明眼视为可怜悯者,(mò,死)后则永堕恶道,苦无出期。名之误人,有如此者!(《印光法师文钞·复陈士牧居士书九》)

三、不是大菩萨,谁能造此论?

《华严经·如来出现品》云: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本觉,但以妄想,颠倒执著而不证得不觉离妄想返本还源,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恢复原来的本觉。”

本觉不觉一心二门离念返本还源,形成了大乘佛法的基本构架,透彻地阐明:众生如何而来,又如何修行成佛。此四者环环相扣:本觉是相对于不觉而言,一心二门即是讲心有本觉与不觉这两种状态,而返本还源即是讲如何由不觉状态回归到本觉状态而成佛。其中的关键,在于心之转变(离妄想),故《大乘入楞伽经》云:“诸佛教心。”

《起信论》依此构架,以一心二门为全篇基础,系统、透彻、圆满地阐明大乘佛法这一核心思想:众生是如何而来,又如何修行成佛。试问,不是马鸣那样水平的大菩萨,谁能造此论?

本觉不觉一心二门离念返本还源,对于现代人来说,耳熟能详,这是因为经过许多经论注释的熏习。而《起信论》首先提出这一构架,系统圆满地回答了大乘佛法的中心议题众生如何而来?又如何修行成佛?并且经得起历史和实践的考验。不是马鸣那样水平的大菩萨,谁能造此论?这就像力学三大定律,现在中学生也能够侃侃而谈,但首先提出者却是了不起的大科学家。

反过来说,从古至今,中印佛学有哪一部论著能够如同《起信论》那样全面系统地阐释大乘佛法原理,圆满地回答大乘佛法的中心议题:众生如何而来?又如何修行成佛?这也证明了:不是马鸣那样水平的大菩萨,谁能造此论?

四、狂犬吠日

问:上面所引用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本觉,但以妄想,颠倒执著而不证得不觉若离妄想返本还源,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恢复原来的本觉。”与《起信论》之“本觉不觉一心二门离念返本还源”理论架构完全一致。我的问题是:《华严经(八十卷本)》的汉译,晚于《起信论》出现的时间,怎么会如此吻合?

答:《起信论》是印度原著,它与《华严经(八十卷本)》都是在开示大乘教法,所以见解相同,这与它们的汉译先后无关。顺便说一句,《起信论》文句的表达,与许多经论的汉译类似,相当生硬,而且多处语法结构不是汉语的语法结构,大大增加了阅读理解的难度。如果是国人自创的论著,不受梵文原本的约束,绝不至于写成《起信论》现在这个样子。而且连精通汉语、梵文及其翻译的玄奘大师,也都深信不疑《起信论》是梵文的汉译。

 

问:那会不会是《起信论》的作者故意摹仿经论的汉译风格以假冒译自梵文呢?

答:这是不可能的,《起信论》的作者是大菩萨,这样境界的圣者哪里屑于做这些事呢!更何况《起信论》一出现在中土,各宗便竞相尊奉。倘若《起信论》的作者是国人,他只需在文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当众宣讲,便是众人瞻仰、名垂青史的大祖师,其地位绝不会低于六祖惠能,又何苦劳神费力去假冒译自梵文呢?更何况造《起信论》的是圣者,哪里可能有这些奸伪之心呢?!

 

问:玄奘大师翻译《起信论》为梵文,是在印度时因“彼土诸僧,思承其本”乃译唐为梵。问题是:他所依据的中文本从何得来?如说玄奘大师西游时即已带去,但玄奘大师出国,未得政府允许等於潜逃,行装不用说是很简单的,不会携带多的书籍。即便带有一卷《起信论》,但后来途经北印的波罗奢大林,遇着五十余盗匪,将所携衣资劫夺都尽,这部《起信论》也就保全不住了。可见玄奘大师到了印度,不可能还带有《起信论》中文本,也不可能就背诵得出来吧?

答:当时中印佛学典籍交流频繁,就连中文的《证道歌》也传入印度,译为《震旦(古代印度称中国为震旦)圣者大乘决疑经》。而且西游天竺的中国僧人颇多,随身携带一卷当时享有盛名的《起信论》,也是可能的;在中国已经学会中文的印度僧人返回印度时,随身携带一卷当时享有盛名的《起信论》,也是可能的;中印往来的使团或者商团携带当时在中土享有盛名的《起信论》到印度,也是可能的;彼土众僧得知“《起信》一论,文出马鸣”的信息,是其他中国人告诉他们并赠之以书,也是可能的;......;等等。为什么玄奘大师翻译所依据的《起信论》中文本,非得要局限于玄奘大师亲自携带或者背诵得出?这样来质疑,未免有失偏颇。

为了了解玄奘大师将《起信论》译成梵文返传天竺的重大意义,下面简述大师当年在天竺的情形:

玄奘大师在天竺求学,深得当时如日中天的著名佛教中心那兰陀寺戒贤大师的真传,并代戒贤大师讲授《摄大乘论》和《唯识抉择论》。戒贤大师是护法的徒弟,天亲菩萨的再传弟子。玄奘大师不仅佛法造诣甚深,而且精通梵语,所以屡次参加宗教辩论大会,均获胜利,声望日隆。应戒日王的邀请,主持曲女城法义无遮辩论大法会,称扬大乘教义。到会者有十八国的国王,大小乘僧三千余人,婆罗门、外道义解之徒二千余人,那烂陀寺僧千余人。大师当论主,开示会众。并且宣称:“我所说如有一字无理,能难破者,请斩首以谢。(我所说的如果有一个字没有道理,能够被破斥,请砍下我的头来谢罪。)等待了十八天,结果无人敢於出来辩难,因此不战而胜。大会结束时,会众莫不皆大欢喜,叹未曾有。戒日王恭请玄奘大师骑白象游行三日,人人争着瞻仰他的风采。于是大师名声鹊起,威震全天竺,被当时大乘行者誉为摩诃耶那提婆(大乘天),被小乘佛教徒誉为木叉提婆(解脱天),戒日王礼拜他为师。

其中:

玄奘大师在天竺求学,深得当时如日中天的著名佛教中心那兰陀寺戒贤大师的真传,并代戒贤大师讲授《摄大乘论》和《唯识抉择论》。”这说明玄奘大师对佛法的精通,以及在印度佛教中心那兰陀寺的地位。

应戒日王的邀请,主持曲女城法义无遮辩论大法会,称扬大乘教义。”那兰陀寺是当时印度著名的佛教中心,人才荟萃,高僧云集,由于戒贤大师年事已高,而推选玄奘大师来住持辩论大法会,这充分说明玄奘大师对佛法的精通以及在那兰陀寺的威望之高。也说明玄奘大师对梵语的精通,辩才无碍,丝毫不输于梵文为母语的众多高僧。

并且宣称:‘我所说如有一字无理,能难破者,请斩首以谢。’等待了十八天,结果无人敢於出来辩难,因此不战而胜。大会结束时,会众莫不皆大欢喜,叹未曾有。戒日王恭请玄奘大师骑白象游行三日,人人争着瞻仰他的风采。于是大师名声鹊起,威震全天竺,被当时大乘行者誉为摩诃耶那提婆(大乘天),被小乘佛教徒誉为木叉提婆(解脱天),戒日王礼拜他为师。”这说明玄奘大师对佛法之精通,折服了全印度的人。

这样精通佛法和梵文、熟知印度佛教的玄奘大师,都深信不疑《起信论》是马鸣菩萨之大作。这是玄奘大师对《起信论》 之义理、水平、境界和作者是马鸣菩萨的完全肯定。而且《起信论》被翻译成梵文后,在马鸣菩萨的家乡(中天竺)和整个天竺国广泛流传(“通布五天”)。这说明《起信论》之义理、水平、境界和作者是马鸣菩萨,都通过了“彼土诸僧”的验证,是印度佛学界对《起信论》的完全肯定。

而且,玄奘大师所在的那兰陀寺是天竺国最著名佛教中心,并由戒贤大师住持。戒贤大师是护法的徒弟,天亲菩萨的再传弟子。那烂陀寺是古印度佛教的最高学府和学术中心,规模宏大,有多达九百万卷的藏书,上万僧人学者聚集于此。玄奘大师将中文的《起信论》返译成梵文,而且明确标示是马鸣菩萨造如果《起信论》“与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难道戒贤大师和众多的僧人学者不会发现而任其在整个天竺国广泛流传“通布五天”吗?事实上,《起信论》完全是印度佛学的主张,详见《起信论注》《驳吕澄等人之谬论》如果戒贤大师和众多的僧人学者对于《起信论》的作者是马鸣菩萨有所怀疑,难道会任其在整个天竺国广泛流传“通布五天”吗?

如此之《起信论》,而欧阳竟无、王恩洋、吕澄等人竟然污蔑、攻击说(详见《驳吕澄等人之谬论》一文)“分别论之义,颇觉粗浅支离。”(欧阳竟无:《唯识抉择谈》)“定非佛法,......固出于梁陈小儿,......肤浅模棱。”(王恩洋:《大乘起信论料简》)“在印度佛学史上,我们也找不着《起信》那样的思想。”“与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吕澄:《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读到这些胡言乱语,你是否有一种“狂犬吠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五、马鸣菩萨造起信论

问:有文章说:《起信论》主张真如缘起,而印度并无此说,所以证明《起信论》是中国人所作。是这样吗?

答:关于《起信论》主张真如缘起,这是对《起信论》的误解,也是欧阳竟无等人对《起信论》的栽赃。我们已经在《驳吕澄等人之谬论》的“真如缘起?”一节中证实:《起信论》从来就没有主张真如缘起,也根本没有说过真如缘起。所以,以此来证明《起信论》是国人所作的论断,也就不能够成立。

 

问:那么,《起信论》的作者和译者究竟是谁?

答:最先提出《起信论》为中国人撰述的是日本望月信亨,他于1919年发表这一看法。历经多年的论战,通过对历史文献的考证,日本佛学界仍然公认《起信论》是印度撰述。对此,许多文章书籍都有详细的介绍,这里从略。

在中国主张《起信论》为中国人撰述的是吕澄,其理由是:《起信论》是依据魏译《楞伽经》而作,而只有中国人才知道魏译《楞伽经》,因此证明是中国人所作。这是吕澄的考证,《驳吕澄等人之谬论》中我们已经详细论证它是错误的。这样一来,《起信论》依旧还是印度撰述

就其文本本身的内容和价值来看,《起信论》集华严经、密严经、胜鬘经、光明经、大集经、楞伽经、般若经、法华经、涅槃经等百部经典之菁华,系统、透彻、圆满地阐明了大乘佛法的核心思想众生如何而来,又如何修行成佛。从古至今,无论印度还是中国,在阐明这一核心思想上,没有任何论著能够与之相比。因此,可以断定《起信论》是大菩萨为了度化众生而著。而从《起信论》的中文本来看,明显的是译自梵本。如果是中国的大菩萨所著,绝无必要、也不会去伪装假托译自梵本。因此,可以肯定《起信论》是古印度的大菩萨所著。

明显的是译自梵本《起信论》文句的表达,与许多经论的汉译类似,相当生硬,而且多处语法结构不是汉语的语法结构,大大增加了阅读理解的难度。如果是国人自创的论著,不受梵文原本的约束,绝不至于写成《起信论》现在这个样子。而且连精通汉语、梵文及其翻译的玄奘大师,也都深信不疑《起信论》是梵文的汉译。

至于《起信论》的作者和译者究竟是谁,由于历史文献所限,目前尚无定论。争论的双方,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否定对方。不过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看待问题:那些已被肯定是马鸣菩萨的著作至今还在,我们可以对《起信论》文本进行考察、研究,与之比较如果《起信论》之水平和价值都不低于这些著作,这就证明《起信论》即便不是马鸣菩萨所造,也是与他相当的印度大菩萨所造,甚至亦名马鸣。

更何况,中文本的《起信论》从来白纸黑字写的就是“马鸣菩萨造”,除了想当然的臆测外,谁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说不是马鸣菩萨造呢?

而且精通佛法和梵文、熟知印度佛教的玄奘大师,将中文的《起信论》返译成梵文,明确标示是马鸣菩萨造 ,这表明玄奘大师深信不疑《起信论》是马鸣菩萨之大作。这是玄奘大师对《起信论》 之义理、境界和作者是马鸣菩萨的完全肯定

而且《起信论》被翻译成梵文后,在马鸣菩萨的家乡(中天竺)和整个天竺国广泛流传(“通布五天”)。这说明《起信论》之义理、境界和作者是马鸣菩萨,通过了“彼土诸僧”的验证,是印度佛学界对《起信论》之义理、境界和作者是马鸣菩萨的完全肯定。

而且,玄奘大师所在的那兰陀寺是天竺国最著名佛教中心,并由戒贤大师住持。戒贤大师是护法的徒弟,天亲菩萨的再传弟子。那烂陀寺是古印度佛教的最高学府和学术中心,规模宏大,有多达九百万卷的藏书,上万僧人学者聚集于此。玄奘大师将中文的《起信论》返译成梵文,并明确标示是马鸣菩萨造如果戒贤大师和众多的僧人学者对于《起信论》之义理和境界有所怀疑,对于《起信论》的作者是马鸣菩萨有所怀疑,难道还会任其在整个天竺国广泛流传“通布五天”吗?

所以,结论是:

《起信论》是古印度的大菩萨马鸣造。

 

 

参考阅读:

评吕澄

驳吕澄等人之谬论

起信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