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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吕澄

湛然

 

这些靠着“佛学研究”吃饭,却又不肯下苦功夫来实践佛法、证悟佛法,从而在此基础上脚踏实地研究佛法的人,他们对真实佛法一窍不通,于是就变些花样来诋毁佛法、污蔑佛法、批判佛法,以显其“高明”,知人所不知;并且作为“研究成果”、甚至“突破性研究成果”,来骗名骗利。他们就是狮子虫:狮子身中虫,还食狮子肉。

〔真实佛法〕经论犹如标月之指,当须藉指而识月(月喻真实佛法),切勿以指为月,因而错失明月。也就是说,必须按照经论的指示,去实践和证悟,以断除烦恼,了脱生死,圆成佛果〔断除烦恼〕依次断除见思惑、尘沙惑和无明惑。

他们自以为找到了这条名利双收的捷径!想过没有:谤佛毁法所招来累生累世的惨烈果报正等着呢!如此愚人,宁以利刃自割其舌,亦不可毁谤佛法,而招致恶报无穷。

对此,印光大师开示道:“彼(吕澄等人倡异(倡导邪异之说)毁谤《楞严》、《起信》者(吕澄不仅恶毒诬毁《起信论》,而且著有《楞严百伪》),皆以好名之心所致。 欲求‘天下后世称彼为大智慧人,能知人之所不知’之虚名。而不知其现世被明眼视为可怜悯者,,死)后则永堕恶道,苦无出期。名之误人,有如此者!”(《印光法师文钞·复陈士牧居士书九》)

 

 

一、不信佛的人

二、反佛法的人

三、恶毒诬毁起信论的人

四、全盘否定中国佛教的人

五、不懂真实佛法的人

 

多年来,吕澄(吕澂)被捧为“佛学泰斗”,歌颂他:

“是一个同时具备了优秀学术品质和优秀信仰品质的人。”

“吕澄的佛学思想,直接导致或影响了二十世纪大乘佛教‘正本清源、回归佛陀’的‘批判佛教’思潮。”

〔‘批判佛教’思潮〕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日本驹泽大学佛教学部的松本史朗与袴谷宪昭两位教授分别撰文宣称“如来藏思想不是佛教”、“本觉思想不是佛教”,严厉抨击这些汉传佛教思想的正当性,认为这些具有“一元论形而上学色彩”的汉传佛教思想是“伪佛教”,唯有不断地拒绝这些“伪佛教”思想,才能回归佛陀本怀。由此肇端,进而发展成“批判佛教”运动,远及国际。(详见《驳“批判佛教”》)按:“汉传佛教思想是‘伪佛教’”,就是由吕澄“中国佛教与印度佛教‘完全背道而驰’”之魔说演绎出来的。

“吕澄对佛学的批判,是他留给我们的伟大遗产。”

 

而事实上,吕澄不但不是“佛学泰斗”,不是“一个具备了优秀信仰品质的人”而且是一个不信佛的人,反佛法的人,全盘否定中国佛教的人,不懂真实佛法的人,是靠着佛法吃饭而诬毁佛法的狮子虫:狮子身中虫,还食狮子肉。他对佛学的批判,不是留给我们的伟大遗产,而是埋下祸根由它衍生出来的“批判佛教”思潮便是一例

一、不信佛的人

吕澄被歌颂为“是一个同时具备了优秀学术品质和优秀信仰品质的人”,导致许多人都误以为吕澄是虔诚的佛弟子。实际上,吕澄根本不信佛!

吕澄在其《吕澂自述:我的经历与内学院发展历程》中写道:19494月,丹阳解放,我读到了毛主席的各种著述,又自习了新哲学,对于革命的意义才有较深的认识。是年9月,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召开,特邀我为代表(宗教界),我因本无宗教信仰,名实不符,又顾虑代表名单公布后会影响到内学院蜀院的安全(当时四川尚未解放),未能应邀出席。”

奇怪的是,吕澄既然没有皈依佛门,就连加入佛教协会的资格都没有,却长期担任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由于“名实不符”,吕澄连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都不出席,却有脸长期担任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难道这就名实相符吗?),其心机之深,做人之伪,远超乎人们的想象!

二、反佛法的人

吕澄反佛法的谬论甚多,特别是攻击《起信论》(污蔑马鸣菩萨所造之《起信论》是国人伪作、是与印度佛教背道而驰)、攻击中国佛教各宗、以及攻击中国佛学的中心思想,不遗余力。(详见《驳吕澄等人之谬论》一文)

不仅如此,对于佛法的基本原理,吕澄也是从根本上彻底地加以否定,斥之为唯心论。就连藏识(即阿赖耶识)含藏业种子,也斥之为“极端的唯心看法”

吕澄说:“最后还由极端的唯心看法,被认为基层的意识,含藏着发生一切认识和一切行为的潜在能力(所谓‘习气’)而得名为‘藏识’。”(吕澄《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

文中所说“发生一切认识和一切行为的潜在能力”,即是通常所说的业种子。藏识(阿赖耶识)含藏业种子,这是佛法的基础,吕澄竟然斥之为“极端的唯心看法”

〔习气〕众生所造之业(身口意之造作)存储在阿赖耶识中,因其能生现行而开花结果,故名业种子、业习气,亦简称为种子、习气,它对人们的思想和行为起着潜在的影响乃至操控。如此重要、如此根本的佛法原理,却被吕澄攻击为极端的唯心看法。〔藏识〕含藏一切业种子的识,即阿赖耶识。〔唯心、唯心论〕吕澄这篇文章(《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发表于1962年。在那个年代,唯心、唯心论是“封建迷信”的同义词,是反动的,是批判打倒的对象。〔反动〕思想上或行动上维护旧制度,反对进步,反对革命。例如:反动阶级,反动派,思想反动。

由此可见,吕澄对于佛法的诋毁、污蔑、攻击和否定,是十分彻底的!是要从根上砍倒佛教这棵参天大树。而这一切都是在打着“佛学研究”的旗号下进行的。所以吕澄的佛学思想被称之为“批判的佛学”——脱离佛法的实践,不懂真实佛法,却打着“佛学研究”的旗号,来诋毁佛法,污蔑佛法,攻击佛法,否定佛法。它是“批判佛教”的始作俑者。因而有文章在歌颂吕澄时说:“吕澄的佛学思想直接导致或影响了二十世纪大乘佛教‘正本清源、回归佛陀’的‘批判佛教’思潮。”(详见《吕澄-百度百科》)

 

吕澄说:“印度佛学在原始的阶段,即为确定实践的依据,提出‘心性明净’这一原则性的说法,佛家实践的要求在于解决人生问题。他们首先评价人生是痛苦的,接着推寻其原因和消灭它的方法,以期达到绝对安宁即所谓‘解脱’的境界;但他们忽略了构成人生病苦的社会条件只偏向内心去追求他们以为各种烦恼的心理和相随而来的行为即是招致人生痛苦的原因,如果消灭了这些,就会得着解脱。这自然是一种唯心论的看法。(吕澄《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

文中所说“各种烦恼的心理和相随而来的行为”即是恶业,这是招来痛苦(老苦病苦死苦等诸苦)的根源。消灭这些恶业而达到解脱(不再有老苦病苦死苦等诸苦),这是佛法的基本原理吕澄竟然斥之为:“这自然是一种唯心论的看法。”

吕澄的这番谬论,是对于印度佛学和佛法的基本原理,从根本上彻底地加以否定,斥之为唯心论——这是反动的,应当批判、打倒的!

 

佛法的基本原理,是阐明:为什么有十法界?怎样离苦得乐?怎样了断生死?怎样圆证佛果?

〔十法界〕简称十界,即:地狱、饿鬼、畜生、阿修罗、人、天、声闻、缘觉、菩萨、佛。前六是六凡,后四是四圣。(详见《十法界图说》

《十善业道经》云:“一切众生,心想异故造业亦异由是故有诸趣轮转。龙王!汝见此会(此法会中的佛、大菩萨、大比丘、天、人、阿修罗等),及大海中,形色种类,各别不耶?如是一切,靡不由心造(无不由心造),善、不善身业、语业、意业所致。”

〔业〕我们的一切善恶思想、言谈、行为,都叫做业,善的思想、言谈、行为叫做“善业”,恶的思想、言谈、行为叫做“恶业”。

《华严经·十回向品》偈云:“一切世间之所有,种种果报各不同,莫不皆由业力成。”

〔业力〕业的力量。善业有生乐果的力量,恶业有生恶果的力量。

《佛说五苦章句经》云:取地狱,心取饿鬼,心取畜牲,心取天人,作形貌者,皆心所为。能伏心为道者,其力最多。吾与心斗,其劫无数,今乃得佛,独步三界,皆心所为。”

以上经文都开示道:十法界以及六道轮回,都是由于“心想异故,造业亦异”而有,皆心所为。

《心字偈》云:“三点如星现,一钩似月斜;披毛从此出,作佛也由他。”

三点如星现,一钩似月斜”,是描绘“心”字。“披毛从此出,作佛也由他”是说:做畜生(披毛)是由心,作佛也是由心。也就是说,去到哪一法界,皆心所为

吕澄却说:他们(印度佛学)忽略了构成人生病苦的社会条件只偏向内心去追求他们以为各种烦恼的心理和相随而来的行为即是招致人生痛苦的原因,如果消灭了这些,就会得着解脱。这自然是一种唯心论的看法。(吕澄《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

 

下面是去到哪一法界之心:

成佛之心:法界一心,三觉行圆,万德具足。

〔三觉〕自觉、觉他、觉行圆满。自觉,是使自己觉悟,但要断尽三界内的见思惑和三界外的尘沙无明惑,才能算是达到自觉的地位。觉他,是将自己所觉悟的真理传播给别人,使他人也觉悟。觉行圆满,是所觉悟的程度,已经达到究竟圆满的境界。

菩萨之心:心存利他,广修六度,中道而行。

缘觉之心:悟十二缘(十二因缘),体念入空,乐独善寂。

罗汉之心:行四谛道(四圣谛),知苦断集,慕灭修道。

天道之心:五戒十善,慈心修德,护国佑民。

人道之心:五戒坚持,全则富贵,缺则贫贱。

修罗之心:戒善同天,心高意忌,姤嫉斗诤。

畜生之心:愚痴不道,无礼敬业,横行强作。

饿鬼之心:悭贪妄取,不义自盗,福消气尽。

地狱之心:强梁(强横凶暴)无知,违上欺下,暴逆乱理。

 

吕澄却攻击说:“他们(印度佛学)首先评价人生是痛苦的,接着推寻其原因和消灭它的方法,以期达到绝对安宁即所谓‘解脱’的境界;但他们忽略了构成人生病苦的社会条件只偏向内心去追求他们以为各种烦恼的心理和相随而来的行为即是招致人生痛苦的原因,如果消灭了这些,就会得着解脱。这自然是一种唯心论的看法。(吕澄《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

这是吕澄对于十法界和六道轮回之所从来、以及消灭恶业而达到解脱的否定,斥之为唯心论!

〔但他们忽略了构成人生病苦的社会条件〕“构成人生病苦的社会条件”这是众生起惑造业所感之依报。所以,“构成人生病苦的社会条件”也只是果(依果),而起惑造业才是根本的因,必须觉而灭业(不再造业)才能够从生老病死苦中解脱出来,这就要从内心着手。因此,修行就是修心。《楞伽经》云:“诸佛教心。”这都是佛学的基本常识,吕澄哪能不知道呢?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不相信——这就是“佛学泰斗”的真面目!所以他说这都是唯心论的看法。〔依报、正报〕依报是众生依之而住的果报,如国土大地房屋器具等;正报是众生五蕴假合的身体,这是起惑造业所感之正果。

 

释迦牟尼佛初成道时,去鹿野苑为五比丘三转四谛法轮,说道:“此是苦,汝应知;此是集,汝应断;此是道,汝应修;此是灭,汝应证。”是故,修行人务当精勤,知苦、断集、修道、证灭。

〔谛〕真实无谬的道理。〔四圣谛〕苦谛、集谛、灭谛和道谛。一、“苦谛”是说明人生多苦的真理。苦者,逼迫为相。人生有三苦,八苦,无量诸苦,苦是现实人生的真相。二、“集谛”的“集”是招致、造成的意思,是说明人生之苦怎样来的真理。人生的痛苦是由于烦恼,于是取著,于是造业,于是受苦,于是轮回。三、“灭谛”是说明息灭诸苦的真理。当所有的苦集(烦恼)都永断无余,无取无著,就不再造业、受苦、轮回,这就是灭谛。四、“道谛”是说明如何永断苦集(烦恼),亦即灭苦之道。四圣谛中,集是因,苦是果;道是因,灭是果。

〔烦恼〕贪欲嗔恚愚痴等诸惑,烦心恼身,谓为烦恼。〔三苦〕苦苦、坏苦、行苦。苦苦是世人有生死之身,已经够苦,加上众苦逼迫,简直苦上加苦,故谓之苦苦;坏苦是偶而出现之乐境失去时所感受的苦;行苦是诸行无常迁流不息不得安定的苦。〔八苦〕一、生苦,出生时的痛苦;二、老苦,年老体弱的痛苦;三、病苦,患病时的痛苦;四、死苦,临死时的痛苦;五、爱别离苦,与所爱分离的痛苦;六、怨憎会苦,与怨憎之人在一起的痛苦;七、求不得苦,所求不遂的痛苦;八、五阴炽盛苦,五阴(五蕴)的作用炽盛,盖覆真性之苦。

由上述可知,人生的痛苦是由于烦恼,于是取著,于是造业,于是受苦,于是轮回。所以,解脱就是将烦恼永断无余,无取无著,就不再造业、不再受苦、不再轮回,直至成佛。

〔不再轮回,直至成佛〕四圣谛有两种:有量四圣谛和无量四圣谛。有量四圣谛了分段生死出轮回,无量四圣谛了变易生死证佛果。(详见《圣鬘经》)

〔分段生死〕在三界六道中的众生,由于善恶业所感,其寿命皆有分限,其身形皆有段别,故其生死名“分段生死”。了分段生死者,脱轮回出三界。〔变易生死〕三乘(声闻乘、缘觉乘、菩萨乘)圣者,已断见思惑,了分段生死,修道过程中,迷想渐灭,证悟渐增,此迷悟的迁移,每一期皆不同,其中由前期移入后期,恰如一度生死,其变化神妙莫测,不可思议,故名“变易生死”。了变易生死者,圆证佛果。

烦恼为生死等诸苦之根本,而四圣谛则是除灭烦恼,了脱生死诸苦之要道。《佛垂般涅槃略说教诫经》云:“月可令热,日可令冷,佛说四谛,不可令异。”

所以,四圣谛是离苦得乐、了断生死、直至成佛的菩提道。

 

然而,吕澄说:“他们(印度佛学)以为各种烦恼的心理和相随而来的行为即是招致人生痛苦的原因,如果消灭了这些,就会得着解脱。这自然是一种唯心论的看法。”

修行,正是要消灭“各种烦恼的心理和相随而来的行为”,以求解脱——离苦得乐、了断生死、直至成佛。而吕澄却攻击说:“这自然是一种唯心论的看法。”

吕澄竟然攻击佛陀亲口宣示的四圣谛是唯心论!

 

《华严经·如来出现品》云: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本觉,但以妄想,颠倒执著而不证得不觉若离妄想通过离掉妄想而返本还源,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恢复原来的本觉。”

这段经文讲了三点:

一、“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本觉这是说:众生本觉(本来成佛)。

二、“但以妄想,颠倒执著而不证得不觉这是说:之所以堕落成惨遭生老病死苦的众生,其根源在于妄想。

三、“若离妄想通过离掉妄想而返本还源,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恢复原来的本觉这是说:离掉妄想,即返本还源成佛。所以,离妄想是修行的关键和核心

〔离妄想〕这里所说的离妄想,有三个层次:依次离掉粗念、细念和微细念。妄念是粗念;正念是细念,例如念佛人之佛号,禅人之话头;微细念是识心之微细生灭迁流,为阿赖耶识之相。

吕澄却攻击说:他们(印度佛学)忽略了构成人生病苦的社会条件只偏向内心去追求他们以为各种烦恼的心理和相随而来的行为即是招致人生痛苦的原因,如果消灭了这些,就会得着解脱。这自然是一种唯心论的看法。(吕澄《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这哪里是佛门中人说的话?!和那些恶毒攻击佛教的魔说有什么两样?在这样指导思想下所做的研究、考证,也就可想而知(详见《驳吕澄等人之谬论》一文)

三、恶毒诬毁起信论的人

吕澄伙同欧阳竟无、王恩洋等一伙人,攻击、诋毁中国佛教各宗所遵奉的《起信论》定非佛法,是国人伪造,非印度佛教原有,是剥削阶级保守思想集中的反映,与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成为统治者利用的工具。于是,从根本上否定了屹立两千年的中国佛教,也否定了大乘佛法,从而造成佛教界思想混乱,动摇佛弟子对大乘佛法的信心,为后世之毁谤佛法开辟了路子,种下了祸根。

〔为后世之毁谤佛法开辟了路子,种下了祸根〕例如,有文章就歌颂吕澄说:“吕澄的佛学思想,直接导致或影响了二十世纪大乘佛教‘正本清源、回归佛陀’的‘批判佛教’思潮。”“吕澄对佛学的批判,是他留给我们的伟大遗产。”

而且,经由吕澄、欧阳竟无、王恩洋等人的栽赃、攻击、诋毁,长达数十年的狂轰滥炸,一千多年来佛教各宗全都遵奉的经典、盛传不衰的真金瑰宝、拥有无数注疏的《起信论》,竟然落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就连有些佛学院的课程中都没有《起信论》

对于印度大菩萨马鸣所著之《起信论》(详见《起信论的作者》),吕澄恶毒诬毁说:中国佛教各宗所奉行、并形成中国佛教核心思想之《起信论》,是中国人依据魏译《楞伽经》而造之伪作,充满错误与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并以此,从根本上全盘否定中国佛教

〔魏译《楞伽经》〕《楞伽经》共有三个译本:

一、刘宋·求那跋陀罗(394-468年)所译之《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四卷。又称四卷楞伽经、宋译楞伽经,简称“宋译”。

二、北魏·菩提流支(?-527年)所译之《入楞伽经》,十卷。又称十卷楞伽经、魏译楞伽经,简称“魏译”。

三、唐·实叉难陀(700-704年)所译之《大乘入楞伽经》,七卷。又称七卷楞伽经、唐译楞伽经,简称“唐译”。

关于《起信论》是由印度翻译而来,还是由中国人所造,以及义理之正确与否,吕澄在其《大乘起信论考证》中说:“我们从上面叙说的经过看,日本人对《起信》真伪问题虽争论了很多年,收获并不大。苛刻一点说,问题是从否定印度撰述说开始,绕了一个大圈子,仍旧回到印度撰述说上面。”“我们的考证完全是另一回事,是牵涉到佛学的根本而不容不辩的。”

这是说:日本自望月信亨1919年发表《起信论》为中国人撰述的意见起,经过多年的论战,绕了一个大圈子,结果还是回到公认《起信论》是印度撰述的原点。而我们(吕澄)现在的考证完全是另一回事,是牵涉到佛学的根本,不容不辩的。

吕澄所说的“佛学的根本”,即《起信论》和中国佛教之真伪。吕澄通过他的考证说:“《起信》之书是伪(《起信论》一书是中国人伪造),《起信》之说是似(《起信论》之说是相似之谈,并非佛法)。”并说:“在印度佛学史上,我们也找不着《起信》那样的思想。”“与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吕澄《大乘起信论考证》)而《起信论》“形成了中国佛学思想的中心结构”(吕澄《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所以中国佛学思想也是中国人伪造,是相似之谈,并非佛法,与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由此,《起信论》和中国佛教就被吕澄完全否定了。

那么,吕澄的考证怎么样呢?

在其《大乘起信论考证》中,吕澄说:“把魏译《楞伽》面目认清楚了,再对《起信》和它文义一致的问题,作进一步的研究。要是它们的一致仅在名相或文句的雷同(如铃木指出的佛三身真如等名相),也可能魏译在先,而《起信》为省事起见利用它的现成,这对《起信》的真伪还无多大交涉。要是在理解上也见出它们一致,魏译理解错了的,《起信》也跟着错了,这样,《起信》翻译的真实性就发生动摇了。要是还不止此,进而发现《起信》对魏译《楞伽》理解错误之处,并未觉其错,反而加以引申发挥,运用组织,这就是表面上望文生义,实际上将错就错,那它就决不会是从梵文原本译出,只是依据魏译《楞伽》而作,真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我们就是按照这一线索对《起信》进行考证的。......就上述三层来看《起信》的中心思想,一一都是跟着魏译的错误而来,并还错上加错地予以发挥,当然不会有梵本的根据。要说它在印度别有传承,不过与魏译偶然相合,实际没有那样巧合的事。并且在印度佛学史上,我们也找不着《起信》那样的思想(后面我们将看到许多佛经都在开示《起信论》那样的思想,并非吕澄所说‘并且在印度佛学史上,我们也找不着《起信》那样的思想’。)至于辨别它学说的是非,也不必另立标准(这样标准不容易找到,常常会有门户之嫌),只看它将错就错的立论方法,即可知其价值之高下了。真理,难道会由那样模糊的途径碰得到的吗?我们由这样一番总的评述,已可概略的判定:《起信》之书是伪,《起信》之说是似。......而魏译翻错了,《起信》也就跟着错解。这里不能强为之解说是相反相成,只可看它是《起信》伪作的一个证据我们就用这些材料来充实论断,大概也就很够了。

评:如上所述,在其《大乘起信论考证》中,吕澄通过考证得出结论:《起信论》是“依据魏译《楞伽》而作”,而魏译《楞伽经》只有中国人才知道,所以《起信论》是中国人伪造。而且,由于魏译《楞伽经》本身就是充满曲解,错误百出,因此《起信论》也就只能是错上加错。所以《起信论》不但是中国人伪造,而且是错上加错,故非佛法“并且在印度佛学史上,我们也找不着《起信》那样的思想。”所以,“《起信》之书是伪(《起信论》一书是中国人伪造),《起信》之说是似(《起信论》之说是相似之谈,并非佛法)

实际上,吕澄在《大乘起信论考证》中的这番考证,完全是穿凿附会,几十年来已经有许多学者通过分析、考证指出他考证的错误,包括他怎样错解魏译《楞伽经》。

《驳吕澄等人之谬论》一文中,我们逐一破斥了吕澄所说(《起信论》)是依据魏译《楞伽》而作”之谬论,证明《起信论》根本不是中国人依据魏译《楞伽经》而作,而是印度大菩萨马鸣所造,而且《起信论》义理是完全正确的,是来自佛经,而不是吕澄所说:“在印度佛学史上,我们也找不着《起信》那样的思想。”

这样一来,我们证明了吕澄对《起信论》的考证是错误的,那么他由此而肯定《起信论》是中国伪造以及非佛法的结论,也就被推翻了;以《起信论》为中心结构的中国佛学思想,是中国伪造以及非佛法的结论,也就被推翻了。(详见《驳吕澄等人之谬论》一文)

四、全盘否定中国佛教的人

吕澄说:“中国佛学用本觉的意义来理解心性明净,则可称为‘性觉’之说。从性寂上说人心明净,只就其‘可能的’‘当然的’方面而言;至于从性觉上说来,则等同‘现实的’‘已然的’一般。这一切都是中印佛学有关心性的思想所有的重要区别。......这些足以代表中国佛学的,一讲到心性来,莫不贯穿着《起信论》中所表现的性觉思想。......这一解析无异于上文谈到的性寂和性觉之分,也可用来说明中印佛学有关心性的思想异点之所在。”(吕澄《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

〔性觉说〕性觉说是说众生心性本觉,具有如来智慧,但因妄想而沦为众生(不觉),离尽妄想(返本还源),即恢复原来的本觉而成佛。(关于性寂说和性觉说,详见《性寂说与性觉说》一文)〔但因妄想而沦为众生〕沦为众生的过程是:一念不觉生三细,境界为缘长六粗(详见《三细六粗》一文)。

事实上,性觉说来自印度,是释迦牟尼佛金口宣说,是如来教导众生修习之圣道。《华严经》“尔时,如来以无障碍清净智眼,普观法界一切众生而作是言:‘奇哉!奇哉!此诸众生云何具有如来智慧本觉,愚痴迷惑,不知不见不觉我当教以圣道,令其永离妄想执著返本还源,自于身中得见如来广大智慧与佛无异(恢复原来的本觉。’即教彼众生,修习圣道,令离妄想返本还源;离妄想已,证得如来无量智慧(恢复原来的本觉,利益安乐一切众生。”《华严经(八十卷)·卷第五十一·如来出现品第三十七之二》

在这段经文中讲了三件事:一、本觉,众生原本具有如来智慧;二、但是众生现在由于妄想,颠倒执著而不觉;三、通过离妄想这一返本还源之修行,即可恢复本觉,具有如来智慧。

而且,《大集大虚空藏菩萨所问经》云:“知诸有情,本来涅槃,悉成就故。”(译文:知一切众生,本来涅槃,全都圆满成就的缘故。)

〔有情〕亦名众生,即一切有情识的动物。〔涅槃〕汉译为“灭度”。灭,是灭除见思惑、尘沙惑和无明惑;度,是度脱分段生死和变易生死。这是佛的境界。

这段经文开示说:一切众生本来涅槃、本来具足佛智,这就是本觉

而且,《圆觉经》云:“始知众生本来成佛,生死涅槃犹如昨梦。”众生本来成佛,这就是本觉

既然本来成佛(本觉),现在却沦为众生(不觉),于是修行成佛(恢复原来的本觉),这就是返本还源

上面的经文,证明了性觉说(本觉、不觉和返本还源)来自印度,是释迦牟尼佛金口宣说而且是如来教导众生修习之圣道,哪里是吕澄所说是《起信论》和中国佛教自己编造的

更何况,《起信论》是印度的大菩萨马鸣所造(详见《起信论的作者》一文。而吕澄却“考证”说是国人伪作,对其虚假谬误的“考证”,我们在《驳吕澄等人之谬论》中已经一一破斥),因此吕澄所说这些足以代表中国佛学的,一讲到心性来,莫不贯穿着《起信论》中所表现的性觉思想,正好证明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思想来自印度佛学!

吕澄说:“在佛典里,千余年来题着马鸣所造、真谛所译的《大乘起信论》是一部和隋唐佛学关系密切的书(隋唐时代的禅、天台、贤首等宗思想的结构及其发展,都受到《起信》的真心本觉说的影响),也是一部来历不明而面目模糊的书。......从北魏有了‘僧祇户’、‘浮屠户’等制度之后,佛教寺院愈加重了对农民的剥削,也愈密切了和统治阶级的共同利害关系,自也不顾稍变现状。这反映在教徒的思想上,就成了消极保守,而将事物的现成样子看成最为完美无缺。再经过周武灭法的事故,教徒们热望恢复佛教旧状,这就更加强了他们保守的倾向。我们看,《起信》理论中所有真心本觉以及返本还源等说法,岂不是那些保守思想集中的反映!(吕澄《‘起信’与禅——对‘大乘起信论’来历探讨》)

吕澄说:“最明显的是禅家的‘息妄修心宗’、‘直显心性宗’,和教下的‘显示真性教’,虽然他们主张悟入有渐次和顿超的不同,但都从把握‘真心’而入,并且由悟而修,以达到恢复原来面目为目标。而依据‘真心’的本来具足功德,将修为方法看作是可以取给于己,不待外求。这些都使学人走上了反本还源的路子。圭峰对此曾有很显豁的说明:‘我等多劫未遇真宗,不解返自原身......今得至教原文,方觉本来是佛。故须行依佛行,心契佛心,返本还源,解除凡习,损之又损,以至无为,自然应用恒沙,名之为佛。’(见《原人论》)可是,这种说法,与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按:宗门和教下,也就是整个中国佛教所奉行的,不仅是没有佛经依据的外道,而且是与印度佛教‘完全背道而驰’的魔说。——这就是吕澄的潜台词。”(吕澄《大乘起信论考证》)

〔宗门、教下〕禅宗是教外别传,故自称宗门,而称他宗为教下。〔教外别传〕禅宗不施设文字,不安立言句,直传佛祖心印,称为教外别传,意思是在如来言教以外的特别传授。

吕澄说:“中国隋唐的佛学,受了《起信论》似是而非的学说影响,不觉变了质成为一种消极的保守的见解,并且将宇宙发生的原理,笼统地联系到‘真心’上面,而有‘如来藏缘起’之说,又加深了唯心的色彩。这些都丧失了佛学的真精神,成为统治者利用的工具。”(吕澄《大乘起信论考证》)

看到没有:吕澄把大乘佛法之核心的性觉说归结于这是中国佛教、特别是《起信论》自己编造的,非印度佛教原有是剥削阶级保守思想集中的反映,与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成为统治者利用的工具!所以,应当否定、打倒!而以性觉说为指导思想的宗门和教下(即整个中国佛教),也应当否定、打倒!——这就是吕澄毕生研究佛学走火入魔的结晶!

《华严经·如来出现品》云: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本觉,但以妄想,颠倒执著而不证得不觉若离妄想通过离念而返本还源,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恢复原来的本觉。”这段经文,具全大乘佛法之核心的性觉说、本觉和返本还源,难道它是中国佛教自己编造的?是剥削阶级保守思想集中的反映,与印度佛学的主张完全背道而驰,成为统治者利用的工具?谬矣,走火入魔的吕澄!

更何况,吕澄以上的谬论,都是基于《起信论》是国人自造。而实际上,《起信论》是印度的大菩萨马鸣所造(详见《起信论的作者》《驳吕澄等人之谬论》所以他这些全盘否定中国佛教的谬论,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而且,吕澄还恶毒攻击说:“内法东来千载(佛法从印度传来中国一千多年),只余伪说横行(留下的只是伪说横行),流毒无尽。”(吕澄《辨佛学根本问题·复书七》)

〔内法〕佛法。相对于佛教之外的其他教法,佛教自称为内法、内教、内道、内学、内明。〔伪说〕欺人之谈。

这就是吕澄的“批判的佛学”!旨在全盘否定两千年来的中国佛教。

五、不懂真实佛法的人

吕澄在其《大乘起信论考证》中批判说:“照《起信》依据魏译反说‘心体离念成功本觉’,等于离贪心的看法,就未免是开倒车了。”

《起信论》的宗要是离念,贯穿全篇,依次息灭粗念、细念、微细念而圆证佛果(详见《起信论注》。《佛藏经》云:“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皆是无想无念(微细念灭)。”

〔粗念、细念、微细念〕心念有三类:粗念、细念和微细念。妄念是粗念;正念是细念,例如念佛人之佛号,禅人之话头;微细念是识心之微细生灭迁流,为阿赖耶识之相。

《起信论》清清楚楚地讲明:离念是依次息灭粗念、细念、微细念。而吕澄却把离念肤浅地错解成是“离贪心”,这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证明他根本没有读懂《起信论》

 

离念,这是如来教导众生修行成佛之圣道《华严经(八十卷)·卷第五十一·如来出现品第三十七之二》云:尔时,如来以无障碍清净智眼,普观法界一切众生而作是言:‘奇哉!奇哉!此诸众生云何具有如来智慧,愚痴迷惑,不知不见?我当教以圣道令其永离妄想执著,自于身中得见如来广大智慧与佛无异。’即教彼众生修习圣道令离妄想依次息灭粗念、细念、微细念;离妄想已,证得如来无量智慧,利益安乐一切众生。”

 

离念,也是是佛法实修的中心环节离掉粗念,这是一心不乱的境界,念佛人达到一心不乱,命终就一定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离掉细念,这是一念不生的境界。随着般若熏无明的一念不生境界之深入,就会明心见性,破除见惑;进一步,就会爱憎俱泯,破除思惑而了生死;更进一步,就会证得无生法忍,于一切色法得自在。当离掉了微细念,即圆证佛果。

〔见思惑〕见惑和思惑。见惑,是凡夫在见解上的迷惑错误,如身见、边见、邪见、见取见、戒禁取见之五不正见。思惑,是凡夫们在思想上的迷惑错误,如贪、嗔、痴、慢、疑之烦恼。此二惑是众生流落三界枉受生死的根源,断之即能了生死、出三界。〔无生法忍〕真智安住在“诸法本未曾生,故亦无灭”之理上,不再退堕。〔色法〕一切有形有相之物质。色有变坏、质碍、示现等义。山河大地,房宅器物,以至有情众生的肉体色身,及五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所接触的色声香味触五境,乃至第六识所缘之境(法处所摄色),均在色法的范围之内。

《华严经·如来出现品》云:“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但以妄想,颠倒执著而不证得;若离妄想(离念,直至微细念灭),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

《佛藏经》云:“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皆是无想无念(微细念灭)。”

 

吕澄却把离念错解成是“离贪心”,足见他连起码的实修都没有,终日妄念纷飞,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离念!竟然将如来所教如此重要之离妄想(离念)肤浅地错解成“等于离贪心”哪里懂得真实佛法呢?他怎么读得懂《起信论》呢?真是可笑可叹

〔真实佛法〕经论犹如标月之指,当须藉指而识月(月喻真实佛法),切勿以指为月,因而错失明月。也就是说,必须按照经论的指示,去实践和证悟,以断除烦恼,了脱生死,圆成佛果〔断除烦恼〕依次断除见思惑、尘沙惑和无明惑。

《华严经·如来出现品》云: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本觉,但以妄想,颠倒执著而不证得不觉若离妄想通过离掉妄想而返本还源,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恢复原来的本觉。”

〔离妄想〕依次离掉粗念、细念和微细念。妄念是粗念;正念是细念,例如念佛人之佛号,禅人之话头;微细念是识心之微细生灭迁流,为阿赖耶识之相。

这段经文讲了三点:

一、“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本觉这是说:一切众生本来成佛(本觉)。

二、“但以妄想,颠倒执著而不证得不觉这是说:之所以堕落成惨遭生老病死苦的众生不觉,其根源在于妄想。

三、“若离妄想(通过离掉妄想而返本还源,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恢复原来的本觉这是说:离掉妄想,即返本还源成佛恢复原来的本觉

所以,离妄想(离念)是修行的关键和核心,是成功本觉(返本还源成佛)的途径。而吕澄却批判说:“照《起信》依据魏译反说‘心体离念成功本觉’,等于离贪心的看法,就未免是开倒车了。”(《大乘起信论考证》 )

 

吕澄在《辨佛学根本问题·复书二》中竟然痛斥“寂而常照,照而常寂”“滥调文章”这证明他从来就没有到达过无念境界,终日妄念纷飞,哪里懂得真实佛法呢!他根本不知道“寂而常照,照而常寂”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这是修行之妙诀,是用功的紧要处,因为这是在“般若熏无明,无明一破,法身顿现”。大愚法师云:“寂照照寂,切忌用力,成佛做祖,无它秘密。”

经云:“尔时,如来......即教彼众生修习圣道令离妄想;离妄想已,证得如来无量智慧,利益安乐一切众生。”(《大方广佛华严经(八十卷)·卷第五十一·如来出现品第三十七之二》)这证明吕澄从未遵循圣教做“离妄想”的切实功夫。

〔令离妄想〕有念皆妄,因为与诸法实相不相应。离妄想就是依次息灭粗念、细念、微细念。微细念灭,即圆证佛果。《佛藏经》云:“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皆是无想无念(微细念灭)。”

 

吕澄又说:“到了后来,禅宗还因宗密(圭峰大师)扬出荷泽(神会大师)的秘传,以‘灵知’解人心的本觉,而明言‘知之一字,众妙之门’,甚恐其混同知解,而予以反对。这样用心于知解以外,又不期然成为一种神秘主义。”(吕澄《试论中国佛学有关心性的基本思想》)

灵知,即空寂之知灵知的“知”是无有取相之知,为了区别于见闻觉知的取相之知,故称其为灵知。《宗镜录》云:般若无知者,无有取相之知也。”《楞严经》云: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无漏真净。”

修行,就是将这散乱的识心(缘虑心)平息下来,进而达到本心(灵知心)状态,所谓狂心不歇,歇即菩提”。《传心法要》云:息念忘(亡)虑,佛自现前。”《佛藏经》云: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皆是无想无念。”

修行,是要返本还源,将识心状态(攀缘六尘而分别之心)转变成本心状态(空寂灵知之心)。悟,是悟此空寂灵知之心;修,是守(守护)此空寂灵知之心。先保后任,直至无为。《修心诀》云:“悟此(本心)而守之者,坐一如而不动解脱;迷此而背之者,往六趣(六道)而长劫轮回。”(详见《修心诀精解》

吕澄却说“用心于知解以外”是神秘主义,足见他根本不知道“用心于知解以外”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真实修行必须“用心于知解以外”(详见《守护本心》《离心意识参》完全不懂真实佛法!《佛藏经》云:“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皆是无想无念。”《传心法要》云:息念忘(亡),佛自现前。”

佛言:“善现(须菩提)当知,云何菩萨摩诃萨修学佛随念?谓菩萨摩诃萨修学佛随念时,不应以色、受、想、行、识,思惟如来、应(应供)、正等觉。所以者何?色乃至识,皆无自性。若法无自性,则无所有。若无所有,则不可念、不可思惟。何以故?若无念、无思惟,是为佛随念。”(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五百二十八·第三分妙相品第二十八之一)

〔佛随念〕随念忆持诸佛。〔思惟如来、应(应供)、正等觉〕思惟佛。〔正等觉〕真正普遍平等的觉悟,亦即佛的觉悟。〔无自性〕无实在之自体,是幻象。

以上开示中的“无想无念”、“息念忘虑”和“无念、无思惟”即是用心于知解以外,吕澄斥之为神秘主义!

“无想无念”、“息念忘虑”、“无念、无思惟”〕息灭粗念、细念和微细念。(详见《起信论注》中关于“离念”之论述)

关于为什么要“用心于知解以外”,以及怎样“用心于知解以外”,详见《离心意识参》一文。

 

用心于知解以外”这就是《楞伽经》所说的“离心意识”,吕澄却说是“神秘主义”

《大乘入楞伽经》云:“善知诸地(地上菩萨)离心意识,一切诸佛所共灌顶。”又云:“其身清净 ,离心意识,被弘誓甲,具足成满十无尽愿,是名菩萨摩诃萨入于如如之所获得。”又云:远离心意识,亦离于五法,复离于自性,是为佛种性。”

足见吕澄不懂《楞伽经》,也不懂真实佛法。

〔吕澄不懂《楞伽经》〕有趣的是,吕澄不懂《楞伽经》却特别喜欢大谈而特谈《楞伽经》,详见《驳吕澄等人之谬论》

〔离心意识〕集起,名心;思量,名意;了别,名识。“心、意、识”中,心是指第八识(阿赖耶识),意是指第七识(末那识),识指是其余六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心、意、识”,即是构成识心的八个识:阿赖耶识,末那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证道歌》云:“损法财,灭功德,莫不由此心意识,是以禅门了却心(所以禅门要离心意识),顿入无生知见力(顿入无生无灭的知见力)。”(详见《证道歌注》)“离心意识”,是说离开识心(心、意、识)的运作。(关于识心的运作,详见《心、自性、如来藏》一文中之“识心的运作过程”一节。)

〔五法〕一切法可归纳为相、名、分别、正智、如如等五法:一、相、指森罗万象的事物,其形相各各不同;二、名,即依彼种种相,而假设种种名,以作表诠;三、分别,对于万物的相及名,思量之,分别之,于是有所谓大小、高低、美丑、是非等出现;四、正智,指无漏心心所,远离分别,观名与相互为其客,离常离断,如理而知;五、如如,由正智所证的境界,心境皆寂之真如体性。(详见《楞伽经选注》

 

“空寂之知(灵知)是达摩祖师所传之心印,(禅宗)六代相传皆如此也。圭峰大师云:“但以此方迷心执文,以名为体故,达摩善巧拣文传心,标举其名(‘心’是名也),默示其体(‘知’是心也)。喻以壁观(如上所叙),令绝诸缘。问:‘诸缘绝时有断灭否?’答:‘虽绝诸念,亦不断灭。’问:‘以何证验云不断灭?’答:‘了了自知,言不可及。’师即印云:‘只此是自性清净心,更勿疑也。’若所答不契,即但遮诸非,更令观察,毕竟不与他先言‘知’字。直待自悟,方验实是亲证其体。然后印之,令绝余疑。故云:默传心印。所言默者,唯默‘知’字,非总不言,六代相传皆如此也。(《禅源诸诠集都序》

译文:由于中土迷心而执著于文字,以名为体的缘故,达摩祖师善巧地拣文传心,标举其名(‘心’是真心本体之名),默示其体(‘知’才是真心本体)。教以壁观(如上文所述:‘达摩以壁观教人安心:外止诸缘,内心无喘,心如墙壁,可以入道。’),令其断绝一切攀缘而达到无念。然后问道:‘一切攀缘断绝时,是否断灭?’答曰:‘虽然断绝了诸念,亦不断灭。’问:‘怎样证明说不断灭?’答:‘了了自知,言语不可及。’师即印可云:‘这就是你的自性清净心,更不要有丝毫的怀疑。’若是所答不契合,只是否定其种种错误的回答,令他再继续观察,始终不与他说破‘空寂之知’的这个‘知’便是你的自性清净心。一直等到他自悟,才验实他是亲证心体。然后印可,令绝余疑。这就是所说的:‘默传心印。’所言默者,只是默‘知’字,并非什么话也不说,禅宗六代相传,都是这样。

〔外止诸缘,内心无喘,心如墙壁,可以入道〕外,止息一切攀缘;内,心不起念;心,要如墙壁一般,万法莫入(尘境不能令其起心动念);这样,可以入道。这四句中,最后一句是果,功夫只在前三句上做。

 

对于空寂之知(灵知)圭峰大师云:诸法如梦,诸圣同说。故妄念本寂,尘境本空。空寂之心,灵知不昧即此空寂之知,是汝真性(是你自性)。任迷任悟,心本自知,不藉缘生,不因境起。知之一字,众妙之门。由无始迷之故,妄执身心为我,起贪嗔等念。若得善友开示,顿悟空寂之知知且无念无形,谁为我相人相?觉诸相空,心自无念。念起即觉,觉之即无修行妙门,唯在此也。故虽备修万行,唯以无念为宗。但得无念知见,则爱恶自然淡泊,悲智自然增明,罪业自然断除,功行自然增进。既了诸相非相,自然无修之修。烦恼尽时,生死即绝生灭灭已,寂照现前,应用无穷,名之为佛。(《禅源诸诠集都序》)这是说:空寂之知,乃众妙之门。

《修心诀》云:“即此空寂灵知之心,是汝本来面目,亦是三世诸佛、历代祖师、天下善知识,密密相传的法印也。”又云:“悟此而守之者,坐一如而不动解脱;迷此而背之者,往六趣(六道)而长劫轮回。”(注释详见《修心诀精解》

憨山大师云:“自发志出家,操方学道以来,以至入山,冰雪寒岩,一至万死一生之地。于中种种伎俩知解,向者(这)里一毫用不著。唯独于冷地纳被蒙头时,忽然觑得父母未生前一点消息。便回视昔之种种颠倒,皆梦中事耳。且复自恨为他业缘牵引,堕入种种幻化境界,至滨万死而获一生。所赖冻饿中博得一点孤光,处处受用,种种逆顺境界,以此为罏冶钳锤,煅炼习气、粗重缘影尘垢耳。”(《梦游集·示性淳禅人》,详见《憨山大师法语》)这里的“一点孤光”,就是空寂之知(灵知)

如此珍贵无比的众妙之门心印法印,无数人因之而成就,吕澄却说是“神秘主义”!这证明吕澄毫无实际修行,根本不懂真实佛法。

〔毫无实际修行,根本不懂真实佛法〕这就像熟读盖世剑谱,却从未练剑,哪会剑术呢?哪里能够领悟这盖世剑谱中的奥秘呢?

 

 

参考阅读:

驳吕澄等人之谬论

性寂说与性觉说

驳“批判佛教”

起信论的作者

起信论注